题记:
我不这么辛苦,其实也可以活的很好。
我对物质生活要求不高。
喜欢忙碌,害怕空虚,喜欢充实。
于是累,太累。
带学生5年,学生一致认为我的身子骨钢板。
基本不生病,课几乎没耽搁。
可昨,早一起,就不行了,难受的要死,也想象着真死的话,什么都不重要了。
坚强的到了卫生间,看到还没擦的地,终于大颗大颗的泪滚了下来。。。
给明彗发了短信,告诉她上午课停了。不知原由的她,惊呼,紧要关头,每节课重要。
又给喧晗发了短信,告诉她下午一点的课改为两点上。
她也是害怕紧问,老师你不会告诉我课取消了吧?
就这样,我可以轻松的从早上一直躺到下午1:40分。。。
周二下午三点大课,编导课。计划中的汇报散文。周日散文计划打点。
所以下午的课必上了。
靠关系来了两名新学生,要对人家负责,不能耽搁,艺考逼近。
1:25分我挣扎着起来。
等到了戏剧坊,脸色惨白,胃尝感冒。
当刘蕾听见我呕吐的声音时,她大喊,苍天啊,老师我心疼死你了。
常喧晗也刚好流完眼泪。
最近大家太累,老师要求太高,孩子们集体要强。
雪越下越大。。。
老师,你回家吧。等他们来了,我们俩告诉他们。俩孩子懂事。
可,想北票的孩子坐一个半点的车来课。坚持。
我说,把本来准备的写作课改为分析短片。这样我的话可最少。
临近三点,大家陆续到了。
于文博坚持让我回家,并大声的呵斥管大维——你什么人啊。
我也真想跟管大维一样的学生说:有些东西老师我是教不了的。
原来,学生管大维根本看不见我的难受。
他说:老师别的啊,老师您别不上啊。还有明天的课您要给我们上课啊。。。
看见了他新买的亮色短款羽绒服还外带了一条根本不适合他的格子围巾。
我说:瞧你打扮的那么难看,像个小瘪三。
我当然不是因为他不懂事。孩子们的穿着也管。
孩子们知道,我最不喜欢这些亮亮的东东了,尤其是衣服裤子。粗布多好。帆布多好。
管大维还在央求着我上课。。。
尽管他比刚来好的太多。可听着他的哀求,看着他的样子。。。我
他怎么就意识不到自己在人群里的异样呢?
我那么难受的靠在墙上,看着他,看着眼前的学生。。。
我终于的叹了——有些东西我是教不了。
多年来,我像个修道士,我的生活孩子们尽眼。
我不停的唠叨着,话说尽了。向往图书馆工作。那样可以不说话。
可,我只会这个。只能这个。
我不仅管他们的专业,还要管他们的为人,穿着,行为方式,待人接物。
我想,我的孩子遇到我这样的老师该是八辈子的修行了。
当然,孩子们也知道。
感恩不感恩,他们一毕业就知道了,我不是笑了吗,又有什么关系。
的确,艺考在即。管大维样的学生能出这样的话,也是理解。
年年12月孩子们不都是怕我生病吗?年年我不是都能听到——老师你可千万身体健康啊。
可说这话的他们现在在哪里,想到这句话,也一定的是不以为然了。老师用完了,我付了钱。两清嘛。
老师您明天一定要给给我们上课啊。
管不间断的重复着。。。还
最后:你这孩子太不懂事了,老师如果能行,会坚持。老师不是太难受了。
管恍然,闭口。
躺了多久,我不知道。
走进卫生间,这么放松的舒服的享受一次上大厕的感觉,都久违了。
哭。
我真真的是为了钱吗?是又不是啊。
孩子们懂吗?
看来,他们的成绩比老师的身体当然重要一百倍了。
艺术来自感觉。感觉是教不出来的。
作为老师,只是开掘他们的想象力,创造力。
我,不能教授感觉。
敏锐的嗅觉,第一感觉,我又怎么能教得出来呢?
考试考的是人。
人就是懂事,明事理。有分辩力,鉴赏力。就是判断准,感觉准。
考完的学生说了,戏剧坊的学生出去哪有不“杀”人的。
可年底了,对有些学生,我不得不说——
你可以照猫画虎。你也可以按着老师的要求装扮。
可有些东西,老师是教不出来的。
后记:
这篇文字以及我跟管管的对话。。。希望你们看到。不要翘尾巴。哀兵必胜!!
在人生的赛场上,我们没有“资本”——人,钱。也许我们活的就是那份塌实。活着无非若此。问心无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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